《領導人該做什么?》已退休的約翰·科特在文章中引入了一個嶄新觀念,并主張管理與領導雖然互不相同,但卻相輔相成,而且在變動不居的世界里,兩者缺一不可;接著又列舉和對照管理者與領導者的主要工作。科特的主要論點經得起一再傳誦:管理者追求穩(wěn)定,領導者則力求改變,組織唯有擁抱這矛盾的兩面,才能在混亂的時代中繁榮興盛。
領導者不做計劃;不解決問題;甚至也不組織員工。
他們真正在做的事,就是帶領組織預先準備以因應變革,并協(xié)助組織克服變革的陣痛。
領導與管理不同,但原因并非大多數(shù)人所想的那樣。領導一點也不神秘或奧妙,也和具備“領袖魅力”或其他超乎尋常的個人特質毫無關聯(lián),也不是經過上帝挑選出來極少數(shù)特殊人士的專利。領導不必然優(yōu)先于管理,但也不見得能夠替代管理。相反地,領導與管理是兩套截然不同而且相輔相成的行動體系,各有其特定的功能和活動。在一個日趨復雜且反復無常的商業(yè)環(huán)境中,兩者都是成功的必要條件。
管理在于克服復雜情境;相對而言,領導則在于因應變革。
當今大多數(shù)美國企業(yè)都是“管理過度”(overmanaged)和“領導不足”(underled),因此領導能力急待開發(fā)。成功企業(yè)不會等待領導者自己找上門的,而是主動積極的挖掘具有領導潛能的員工,并安排他們擔任可以發(fā)揮潛能的職位。的確,在組織和主管的精心挑選、培育和鼓勵下,確實會有許多人能夠在商業(yè)組織中扮演重要的領導角色。
然而在提升領導能力的同時,公司也應該謹記,伴隨著弱勢管理的強勢領導未必好,有時候實際情況反而比“管理強但領導弱”還要糟糕。因此,真正的挑戰(zhàn)在于結合強勢領導與弱勢管理,并在其間尋求平衡。
當然,不是每個人都能即擅長領導又擅長管理。有些人雖然有能力成為優(yōu)秀的管理者,但卻無法變成杰出的領導者;相反的,有些人則是擁有絕佳的領導潛能,但由于各種原因,卻很難成為出色的管理者。明智的公司對于這兩種人的價值均給予肯定,并致力于使他們?yōu)閳F隊所用。
但是每當設計培養(yǎng)人才擔任主管職位時,這些公司卻又一副理所當然的忽略了近來某些文獻所闡述的要點(也是人們無法兼顧管理與領導),因而紛紛嘗試培養(yǎng)出領導與管理全才。企業(yè)唯有真正了解領導和管理之間的根本差異,才能開始培養(yǎng)高層員工兼具這兩種能力。
1、管理與領導的差異
管理的核心在于克服復雜的狀況,它的實際做法和步驟,主要是用于20世紀最重大的發(fā)展:大型組織的出現(xiàn)。沒有好的管理,復雜的企業(yè)往往會陷于一片混亂,進而威脅其生存。好的管理則可為產品品質和獲利能力等企業(yè)重要面向,帶來一定程度的秩序與一致性。
相比較而下,領導則是順應變革。近年來,領導之所以變的如此重要,部分原因是商業(yè)環(huán)境的競爭日益激烈,變化也越來越快。加上科技日新月異、國際競爭日益加劇、市場管制松綁、資本密集產業(yè)產能過剩、石油輸出國組織的不穩(wěn)定、垃圾債券持有者入侵市場,以及勞力結構的改變等,都是促成轉變的因素。這種現(xiàn)象所造成的結果就是,無論沿襲以往的行為,還是績效提升5%,均不再是保證成功的公式。因此,身處新環(huán)境中,企業(yè)為了求的生存且有效競爭,企業(yè)愈來愈有必要進行重大變革;當變革幅度越大,就越需要領導。
讓我們以軍隊來做個簡單的類比:和平時期,從低層到高層只需做好行政與管理事務,加上領導權力集中在最高層,軍隊就可以安然無事;但在戰(zhàn)爭時期,軍隊為了求的生存,則各個軍階都需要稱職的領導統(tǒng)帥。到現(xiàn)在,還沒人能想出如何在戰(zhàn)爭中有效管理士兵,因為在戰(zhàn)爭時,士兵們是要被領導的。
克服復雜和順應變革這兩種不同的功能,塑造了管理和領導的獨特活動。這兩套行動體系的相同之處在于,兩者都包括了決定應該做的事情、建立足以完成工作的人際關系網(wǎng)絡,以及確保人們并未對這三項任務敷衍了事;不同之處在于,兩者完成上述任務的方式不同。
公司在處理復雜狀況的第一個步驟,就是擬訂計劃與編寫預算。先是設定未來目標(一般是下半月或明年),第二是擬訂達成目標的詳細步驟,第三是配置完成計劃所需要的資源。相比較而言,領導組織朝向建設性的變革,則必須設定方向,擬訂未來遠景,制定能夠產生變革的策略,以實現(xiàn)遠景。
管理是借著組織和配置人力,來開發(fā)實現(xiàn)計劃所需要的能力建立組織架構和各項職務,以配合完成計劃所需要的要件;安排合適人選擔任職位;將公司計劃傳達給員工;授予員工執(zhí)行計劃的權限;設計監(jiān)督執(zhí)行進度的制度等。
領導則是與人們建立密切合作的關系,這意味著將公司的新方向,傳達給那些能夠籌建領導團隊的人,確保全體團隊成員不但能了解公司遠景,而且也都致力于完成目標。
管理是用來確保計劃完成與否的方式,即控制和解決問題經由正式或非正式報告、會議和其他工具,詳盡的監(jiān)督計劃結果;然后找出誤差之處;再進行計劃與組織以解決問題。
對于領導而言,達成遠景則是需要激發(fā)以及鼓舞員工無論變革的障礙多大,都能借著由訴諸于最基本但通常未被開發(fā)的人類需求、價值和情感,讓員工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。
以下將進一步檢驗上述每一項管理與領導工作,應能有助于弄清領導者所需的技巧。
2、設定方向VS.擬訂計劃和編寫預算
既然領導的功能就是促成變革。因此,設定變革的方向,正是領導的基礎。盡管人們經常將設定方向與擬訂計劃(甚至有時是長期計劃)混為一談,但其實二者向來不同。
擬訂計劃是一項管理過程,在本質上是一種演繹或推論,目的是產生有條理的結果,而不是變革;設定方向則比較傾向于歸納,由領導人廣泛征集各方資料,并從中找出有助于解釋事物的模式、關系以及連結。不僅如此,領導工作中的方向設定并不擬訂計劃,而是開創(chuàng)遠景以及策略。一方面,勾勒出公司就長期而言,在業(yè)務、科技或企業(yè)文化方面應有的進展;另一方面也明確提出一項達成目標的可行作法。
許多關于遠景的討論,往往流于神秘難解的空談,這當中的含義是,遠景這個概念是一般凡人甚至是天賦異稟者,所遙不可及的事情。然而研究良好的企業(yè)方向一點也不神奇,它其實是一項頗為艱巨,有時候甚至是相當累人的資訊征集以及分析過程。提出這些遠景的人不是魔術師,而是根基深厚、愿意承擔風險的策略思考者。
遠景和策略也不需要多么別出心裁。事實上,某些最好的遠景和策略就不是如此。有效的事業(yè)遠景經常只擁有近乎世俗的特質,而且通常都只是些老生常談的想法。將種種創(chuàng)意加以組合或找出其特定模式或許是很新穎的作法,但有時候,并不是這么做就能找出好的遠景和策略。
舉例來說,當北歐航空(簡稱SAS)的CEO揚·卡爾宗提出他的遠景,想使SAS成為商務旅行乘客心目中世界第*的航空公司時,他并不是在吹噓一件航空業(yè)界前所未聞的事。商務旅行的乘機次數(shù)比其他市場部門的乘客更為頻繁,而且通常比較愿意支付更高的費用。因此,鎖定商務旅客做生意,確實可為航空公司帶來高利潤、穩(wěn)定的客源,以及可觀的成長。但是在一個重視科層體系高于遠景的產業(yè)中,從沒有航空公司結合這些簡單想法并全力執(zhí)行。然而SAS就這么做了,而且相當成功。
因此,遠景的關鍵不在于原創(chuàng)性,而是如何滿足企業(yè)重要關系人(顧客、股東和員工等)的權益,以及能否輕易的將遠景轉為實際的競爭策略。不好的遠景往往會忽略重要關系人的合理需求及權益;或者是在策略上根本行不通。當一家從未比同業(yè)中敬陪末座者強過多少的公司,突然開始高談闊論要成為業(yè)界第一時,那就稱不上遠景,而是一場白日夢罷了。
管理過度并且領導不足的企業(yè)最常犯的一個錯誤,就是將長期規(guī)劃看作是萬靈丹,可用來拯救公司的缺乏方向,以及無法適應日趨競爭且動態(tài)多變的商業(yè)環(huán)境。但這種想法不僅錯誤地詮釋了方向設定的本質,也*行不通。
長期計劃總是曠日費時。每當意外發(fā)生,就必須重新規(guī)劃。身處快速變動的商業(yè)環(huán)境,意外狀況通常會成為常態(tài),因此長期計劃往往就會成為格外慎重的負擔。這也就是大多數(shù)成功企業(yè)之所以針對計劃活動限定時間范圍的原因。的確,有些公司甚至認為,“長期規(guī)劃”這個名詞本身在說法上就互相矛盾。
在沒有方向的公司中,即使是短期計劃,也會變成一個消耗無限時間和精力的黑洞。由于在規(guī)劃過程中欠缺遠景及策略加以限制或引導,因此企業(yè)就必須針對每一個可能性個別擬定計劃。在這樣的情況下,隨著突發(fā)狀況而擬定計劃的情況,將永無止境地發(fā)生,耗盡更重要工作所需的時間和注意力,也無法提供公司迫切需要的明確方向感。一段時間過后,管理者無可避免地會變得憤世嫉俗,計劃工作也會淪為高度泛政治化的游戲。
計劃工作的*功能,并非成為方向設定的替代品,而是成為它的輔助。有效的規(guī)劃過程,可成為查核方向制定的有效工具。同樣的,有效的方向設定過程,則可提供落實計劃的明確標的;此外,它也有助于理清何種計劃較為重要,何者又毫不相關。
3、整合員工VS.建立組織和安排職務
現(xiàn)代組織的主要特色之一是就相互依賴,沒人享有完全的自主權,大多數(shù)員工都因為工作、科技、管理體系和科層制度和許多同事緊密相依。當組織試圖改變時,這些連結就會衍生出一項特殊的挑戰(zhàn)。除非許多人聯(lián)合起來,朝著相同的方向行動,否則人們的連結很容易土崩瓦解。對于在管理上過于嫻熟,但在領導上過于生疏的企業(yè)主管而言,使得員工邁向相同方向的構想,顯然是個組織問題。然而,主管真正要做的事,其實不是組織員工,而是要整合員工。
管理者在進行“組織”工作時,是為了建立一套能夠盡可能*并且有效執(zhí)行計劃的人力系統(tǒng)。一般而言,這項工作得做出許多頗為復雜的決策。公司必須選用一套職務架構和從屬關系,安排合適的人選擔任職位,為需要者提供訓練,與工作人員溝通計劃,決定該釋放多少權力以及該授權給誰。另外還必須要有經濟誘因來促使計劃完成,并建立制度來監(jiān)督計劃的執(zhí)行狀況。這些組織上的判斷與建筑的決策相當類似,是一個融入特定脈絡的問題。
讓員工朝相同方向邁進的構想,顯然是一個組織問題。但是主管必須要作的,并非組織員工,而是和他們建立密切的合作關系。
結合員工與組織工作則有所不同,與其說它是個制度設計問題,到不如說是溝通上的挑戰(zhàn)。比起組織工作,與員工密切合作必定得和更多人展開會談。談話對象除了管理者的下屬之外,也可以是上司、同事、組織中其他部門的成員,以及供應商、政府官員、甚至是顧客。凡是有助于落實或阻礙遠景和策略執(zhí)行的人士,均與此有所關聯(lián)。
試圖讓員工了解另一種未來遠景,也是一項溝通上的挑戰(zhàn),困難度與組織員工完成短期計劃截然不同。其間的差異很像是美式足球的四分術,試圖向隊友說明接下來兩、三場球賽的打法,或是解釋下半球季比賽將采用的全新打法。
無論在溝通過程中,是運用許多言辭或是幾個慎選的符號,人們不必然會因為了解信息二欣然接受。因此領導工作的另一項重大挑戰(zhàn),就是誠信問題,也就是讓員工相信這則信息。誠信的建立與許多因素有關:信息傳達者的過往記錄、信息本身的內容、溝通者在誠實以及可信任度方面的名聲,以及言行之間的一致性。
最后,結合員工可促成組織工作中很少出現(xiàn)的結果,也就是“啟動本能”。某些組織難以因應市場或技術快速變遷的原因之一,就是因為公司中的許多人,往往自覺權力過少。由過去經驗得知,即使他們正確的感知到重大的外在變化,而且也采取了適當?shù)男械?,但卻很容易就受到某個(不喜歡他們所作所為的)上司的指責。斥責的形式有很多種:包括“這與公司政策不符”、“我們擔負不起”或者“不要多話,照吩咐辦事就行了。
這個問題解決的做法就是“啟動本能”(empowerment),而且至少有以下兩種方式可以處理。首先,當整個組織都有一個清楚的方向感時,低層級別的員工可以在免受責問的情況下,擅自采取行動;而且只要其行為與公司遠景相符,上司就不容易加以責難。其次,由于大家目標一致,因此某人的行動因與他人相沖突二受阻的可能性就會降低。
4、激勵員工VS.控管及解決問題
既然領導的職責所在就是變革,因此激發(fā)行動以克服變革過程中無可避免的障礙,就顯得非常重要。如同方向設定指引出適當?shù)男袆勇窂?,以及有效的整合員工讓人們步上此路徑一樣,成功的激勵將可以確保員工有動力去克服障礙。
根據(jù)管理邏輯,控管機制會針對組織體系的行為與計劃進行比較,并在偵測到異狀時采取行動。舉例而言,在管理完善的工廠中,這意味著:規(guī)劃過程將會確立清晰的品質目標;組織過程將會建立一個能夠達成上述目標的組織;而控管過程則是可以確保品質缺失能夠即刻被偵察并進行修正,無須等上30或60天。
激勵和鼓舞之所以能讓員工充滿活力并走上正確方向,并非藉由強迫,而是經由滿足人性的基本需求。
盡管基于某些理由,使得控制管理成了管理的中心樞紐,然而源于相同的理由,受到高度激勵或鼓舞的行為,卻與管理幾乎毫無關系。管理過程必須盡可能達到安全無恙以及無風險的境地,也就是不能依賴一些可遇不可求的行為。整個制度和結構的目的,就是幫助一般人以平常的工作方式,順利完成日常的例行工作,過程即不刺激也不令人向往,但這就是管理。
領導則不大相同。達成偉大的遠景,總是需要強勁的能量。激勵與鼓舞之所以能賜予人力量,是因為人們并非受到控管機制的操縱而被迫走上正確方向,而是因為他們的基本人性需求得到了滿足,包括成就感、自尊心、掌握自己生命的感覺,以及自我實現(xiàn)的能力。這些感覺深深的打動了我們,并激發(fā)出強有力的反應。
好的領導者會以多種方式激勵員工。首先,他們一定會以強調員工價值的方式,提出組織遠景,而這樣的做法,也將使得員工更加重視工作。領導者也會定期讓員工參與整體決策(或是與員工最為相關的部分),決定如何達成組織遠景,讓員工獲得一種掌控感。
另一項重要激勵技巧則是借著提供訓練、反饋以及角色模范,支持員工努力實現(xiàn)遠景,進而協(xié)助他們在專業(yè)上有所成長,自尊心獲得提升。最后,優(yōu)秀的領導者懂得認可并獎勵成功,此舉不僅讓員工有成就感,也使得他們自覺歸屬于一個關心他們的組織。一旦這些都能做到,工作本身就會變得極具激勵性。
變革對于塑造企業(yè)環(huán)境越是重要,領導者就越要鼓勵人們培養(yǎng)領導才能。這項做法一旦奏效,領導力就會在整個組織不斷再生,各階層員工也就能一人身兼多重領導角色。這種情況非常寶貴,因為身處任何復雜的行業(yè),若想因應變革就必須要眾志成城,人單力薄是不可能成功的。
當然,多頭領導未必能否整合,而且還很容易產生沖突。為使多重領導角色能夠群策群力,員工的行動就必須經由多個機制(不同于調和傳統(tǒng)管理角色的機制)謹慎加以協(xié)調。
強大的非正式關系網(wǎng)絡將有助于協(xié)調領導工作,而且在許多方面,還于正式組織架構用以協(xié)調管理活動的方式頗為類似。二者的主要差異在于,非正式網(wǎng)絡能夠滿足非例行活動與變革之間所需的協(xié)調。溝通渠道眾多,以及這些渠道所聯(lián)系起來的員工彼此間的信任,可形成一個不斷調節(jié)與適應的過程。當角色之間發(fā)生沖突,這些非正式關系將有助于化解沖突。
或許更重要的是,這個對話和調適的過程,可以產生出相互連接且相容的遠景,而非關聯(lián)不大且相互競爭的遠景。雖然凡此種種都比協(xié)調多重管理角色需要更多的溝通,但是與正式架構不同的是,強大的非正式網(wǎng)絡確實能夠應付這一點。
所有企業(yè)都存在某種非正式關系,但這些網(wǎng)絡通常不是太過薄弱(如某些人的關系很好,但大多數(shù)人則否),就是相當零散。因此這類網(wǎng)絡根本支持無法多重領導計劃。事實上,廣泛的非正式網(wǎng)絡著實很重要,因此任何組織如果沒有這類網(wǎng)絡,反而必須在重大領導計劃的初期,便將建立網(wǎng)絡當成核心工作。
領導得宜的企業(yè),往往會表彰并獎勵成功培育領導人才的員工。
5、建立領導文化
雖然領導對于企業(yè)成功的重要性日增,但大多數(shù)員工的工作經驗,似乎反倒阻礙了領導特質的發(fā)展。雖然如此,有些公司仍不斷發(fā)展出培養(yǎng)員工成為杰出“領導-管理人”的能力。招聘具備領導潛能的員工知識第一步,但管理他們的職業(yè)生涯形態(tài)也同樣重要。因為能夠有效擔當重要領導角色的員工,通常都具備了豐富的職涯經驗。
或許其中最典型也是最重要的一點,就是在職業(yè)生涯初期所面臨的重大挑戰(zhàn)。領導者絕大多數(shù)是在20多歲到30多歲之間,就有機會實際從事領導、擔當風險,并在成功和失敗的經驗中吸取教訓。這樣的學習對于培養(yǎng)多種領導技巧和前瞻觀點,似乎相當重要,而這些工作機會,也能讓員工了解領導的困難及其創(chuàng)造變革的潛能。
在職業(yè)生涯下一個階段所出現(xiàn)的更重要任務,就是拓展廣度。能夠在重要職務上發(fā)揮有效領導的人,往往是在獲得該項職務之前,就有機會超越大多數(shù)管理工作的狹隘之處。而這一切結果通常都是橫向職涯轉移,或是提前晉升到管轄范圍異常廣泛的職務所致。有時候,其他的工具或手段也頗有助益,例如成立特別任務小組,或是安排長時間的一般管理課程等。不論是何種狀況,以這種方式所培養(yǎng)出來的知識廣度,似乎對于領導力的各方面都能有所幫助。公司內外經常可見的關系網(wǎng)絡也是如此,只要有足夠的員工獲得這樣的機會,藉此所建立起來的關系,均將有助于建立支援多重領導計劃所需的強大非正式網(wǎng)絡。
在培育領導者這方面成果卓越的企業(yè),通常是很重視為年輕員工創(chuàng)造具有挑戰(zhàn)性的工作機會。在許多公司中,“去中心化”就是關鍵。按照定義,所謂的去中心化,就是將責任延伸至組織下層,并在此過程中,在較低層級中創(chuàng)造出更具挑戰(zhàn)性的職位。強生、3M、惠普、通用電器以及其他知名企業(yè),都會實施這類做法,而且相當成功。上述企業(yè)的其中幾家,還盡可能在組織中成立許多小單位,因而又多出了許多極具挑戰(zhàn)性的低階一般管理工作。
有時候,這些企業(yè)還會藉由新產品或服務,開發(fā)更多具有挑戰(zhàn)性的工作機會。多年來,3M所奉行的一項政策就是,公司至少有四分之一的營收,必須來自過去五年內所推出的產品。如此一來,不但可鼓勵小規(guī)模的新業(yè)務,還能多出數(shù)百個新的工作機會,藉以測試及鍛煉具有領導潛能的年輕員工。
雖然光靠這類做法,就可訓練出足以擔任中小規(guī)模領導職務的員工,但如果要培訓出堪任重要領導職位的員工,則必須加重資深主管在這方面的工作量,而且通常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。這項工作的最開端,就是盡早找出具有領導潛能的員工,并開發(fā)他們所需的資源。
我在這里要再次強調的是,這個過程一點也不神奇。成功企業(yè)所采用的方法,往往直截了當?shù)贸鋈吮硪?。他們會特地讓組織中較低階層的年輕職員,盡量被管理高層認識或看見。借著再由資深管理者自己去判斷哪些人具有潛力,以及培養(yǎng)他們所需的一切。主管間也會就各自的暫定結論進行討論,藉以得出更加*的判斷。
在清楚了解何人具有領導潛力,以及他們必須培養(yǎng)何種技巧之后,企業(yè)主管就可花時間規(guī)劃培訓工作。有時候,這項工作會被列入正式繼任計劃或高潛能員工培訓過程的一部分,但通常沒那么正式。不過無論如何,關鍵要素顯然都是明智地評估,究竟是何種發(fā)展機會才是符合領導人選需求的可行計劃。
為鼓勵管理參與這些工作,領導得宜的企業(yè)往往會表揚和獎勵那些成功培養(yǎng)領導者的人。不過此類獎勵很少被列入正式薪獎制度或獎金計算方式之中,純粹是因為這類工作的成果很難*評定。但培養(yǎng)后繼的領導人,確實會成為晉升時的決定因素之一,尤其是對于大多數(shù)的資深管理層而言,這一點的影響似乎相當大。當被告知自己未來的升遷,在某種程度上,視他們培育領導人的能力而定時,即使是原本認為領導力無法被培養(yǎng)的人,也會想盡辦法這么做。
這種策略有助于建立一種企業(yè)文化,也就是所有員工均看為強力領導,并致力于創(chuàng)造領導力。正如科特博士強調的,身處主宰當今世界的復雜組織中,我們除了需要更多具備領導力的員工之外,也需要更多人協(xié)助發(fā)展出有助于創(chuàng)造領導力的文化。將以領導為中心的文化予以制度化,正式領導力的*行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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